十年前在海淀国际化学校寄宿的孩子,现在怎么样了?

2024-06-27 14:54:36

我生于千禧时代,长于21世纪,遇到一对开明的父母,有机会体验北京公立、国际两种不同的教育,也在漫长的寄宿生活中,修炼出独立面对社会的能力。

我幸运地享受过没有疫情的青春,越洋过海做过交换生,也阴差阳错在北大走读一年,后来在一所从没有想过的学校里度过自己的大学生活。

我对世界充满好奇,热衷于探索新鲜的生活方式,被浅藏辄止蹉跎过时光,也在深度的思考中找到了自己的方向。

这是我的故事,希望能对你有帮助。

我的学生时代大部分都在寄宿中度过。很多人对低龄寄宿报以谨慎的态度,但是从我这些年的经历来看,寄宿利大于弊。

我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寄宿,寄宿第一年时,我经常哭鼻子,妈妈很难受,有好几次想要放弃,在爸爸的坚持下,我渐渐适应了寄宿生活。

周五被接回家,周日再送到学校,和同龄人在一起,每天都像个快乐的小傻子,不觉得想家,也没有想过要出国。

寄宿主要考验家长的心态,而不是孩子的心态。遇到困难的时候,小孩子总有自己的办法解决,越小的孩子适应集体生活的能力越强。

寄宿还让我学会独立和与人沟通,自律地掌控自己的生活,交到了毕生的好友。

寄宿生活渐入佳境后,每次放假时,我居然特别期待返校。在五年级升六年级时,一个偶然的机会可以跳过六年级直升初中,在高考班和国际班中,我幸运地考上了海淀外国语的国际班。

但能考进国际班的,都是非常优秀的同学,所以班上从来不缺学习好的,初中毕业时,有人考上了更好的学校,也有人直接去了美高,最后能被老师们记住的,是我这种爱折腾的。

那个时候,我也没有计划过未来要怎么样,在初中到高中六年的生活中,身边的同学和老师们都认为我是一个积极参与活动,但是学习不怎么好的小孩。

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不是学习不好,只是心思不在学习上,比学习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去了。

我的父母都是艺术工作者,爸爸年轻的时候曾组建过摇滚乐队,妈妈年轻的时候是导演,后来做媒体,他们对新事物的接受度很高,有时候也会带着对艺术的理想去生活。

他们对我的教育也是鼓励我多尝试,唱歌、弹吉他、弹钢琴、作曲……从小,我养成了各种各样的兴趣爱好。

我和他们的关系不像严格意义上父母跟孩子的关系,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会尊重我,给我一个试错的机会,甚至鼓励我去撞一下南墙,只有当他们觉得特别有必要纠正的时候,才会坐下来和我谈。

以我的热爱,加上父母的专业加持,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?后来才发现,这个想法太天真了。

那时我们年级没有什么艺术生,更没有想要学电影的人,我每天拿着摄像机跑来跑去,在别人看来很奇怪。

我经常用影像去记录一些事情,然后把它们剪辑出来,但没有达到特别高的水平,自认为比起我认识的同龄人,还是差点意思。

老师对我的态度是不支持也不反对,大部分的拍摄都是我自己来张罗,但“为了学电影专业而拍摄”的功利心态,让我对电影本身的热情慢慢冷却,陷入了迷茫的状态。

我爸一眼就看出来了,我想学电影纯属三分钟热度,并没有足够的决心,放弃就是及时止损。

高一的我,学习没有抓好,电影也放弃了,我的高一就这样“赔掉了”。但从这件事情身上,我也是有收获的:不一定非得遵守某种规矩或某一定律去活着,我可以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活着。

期间,我还去了新泽西的一个高中做交换生,课程是全英文,当时有很多同学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适应,上学都是和中国同学一起。

也许是我性格比较外向,第一天去就觉得挺好,基本上都是和当地人在打交道,这为我后来去美国打下了基础。

时间一转眼就到了高中最后一年,与升学指导老师沟通后,我清醒地看到了自己的现状:除了托福成绩和标化考试,其他都还没有准备好,看似参加了很多活动,但没有一个特别有亮点。

老师给我建议了两个保底校,其中一个是排名60多的罗格斯大学,我的心就凉了一截。

在忙忙碌碌的写文书、学ACT、考ACT、学生会工作中,我的高三已经过半,高三下学期时,刚准备返校就出现了疫情,开始居家上网课。

一想到自己的半学期都要在家里度过,我非常失望,同时也产生了更多思考:万一没有去到更好的学校,该怎么办?

三四月份的时候,OFFER差不多都下来了,那段时间对我的打击很大,处于崩溃和绝望的状态,完了,我要去罗格斯大学了,我108分的托福成绩,怎么能去罗格斯?

当时的我对罗格斯的了解,除了排名一无所知。而我身边的同学,几乎人人都去了前30的学校。虽然罗格斯大学的教育学专业全美排名第一,但60多的排名位置实在让我没有什么兴趣。

这时候,爸妈开导我说,没事,去了罗格斯,也能遇到很好的专业。

我家有一点很神奇,就是爸妈之间的夫妻感情,比我们亲子之间的感情还要好。

在我要出国留学之后,家里装修重新布局,爸妈干脆把我的房间给拆了变成他俩的空间,他们觉得吧,反正我都出国了,也不用回来了,即便回来也是自己租房子住。从此,我在家的日子只能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了。

后来我明白了,排名不代表一切,在排名一般的学校里,依旧可以获得非常多的成就。

7月,罗格斯大学的宿舍登记表填好了,爸妈突然告诉我,因为疫情的因素,你还是暂时别去了。第二周,学校宣布新学期停课,因为疫情,美国的高校开不了线下课,全美都在上网课。

学校发布了一个信息,给新生提供了一个与中国大学合作的项目,可以上线下课。并且,这个项目是跟北大合作的。

当别的同学都在熬夜上网课的时候,我愉快地走入了北大的校园。

我在北大和同学们的合影

课程体系和内容还是来自罗格斯大学,由北大的教授来教,在北京的学生基本上都是走读,住在学校提供的酒店或者自己租的房子,学费比正常的学费还稍微便宜一点。

在北大上到第二个学期,学校开设了哲学课,由北大李麒麟教授任课,罗格斯的哲学专业全美排名第一,我尝试选了这门课,深入学习后发现,哲学比我想象地有意思多了,我开始迷恋在思考问题过程中的感受。

我的三分钟热度,在电影上遇到了滑铁卢,在哲学这里消解了。

哲学有许多内容非常枯燥,当我不懂的时候,我就用前车之鉴提醒自己,再放弃的话,大学就会重蹈高中的覆辙,我得打起精神来。

当我的朋友们在学习CS、统计学、编程这类专业时,我在读柏拉图、黑格尔、康德……不得不承认,哲学是一门非常无用的学问,但学习者可以用这知识,去创造新的知识,让我对世界有了新的理解,看待世界的角度更加抽象。

在美国高校,大一大二学核心课程CORE CURRICULUM,核心课程完成之后,大三开始选专业课,我选择了主修哲学,辅修社会学和戏剧艺术。

我在哲学上有许多想要表达的东西,但它需要媒介呈现出来,戏剧艺术就承载了这个作用;哲学需要大把的时间安静阅读大部头著作,戏剧艺术则需要将自己外放,拥有表达的热情,这两门专业是有趣的组合。

社会学探讨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它很实用,将来也许能够帮我找到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。

兜兜转转,我还是找到了自己的方向,曾经撞过的南墙,半途而废的爱好,如今看来,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。

有句话说,所有的弯路都是必经之路,人生没有白走的路,每一步都算数。

美国高校线下课全面放开后,我回到了新泽西,离纽约很近,坐车一个半小时就可以到,有空的时候经常去纽约看秀、看音乐剧、逛街。

首先,别对身边的环境产生抵触,保持开放的心态,触及法律底线的事情不要做,去探索学校的社团,去和教授聊天,和不同国家的人接触,对在美国的生活有实质性的帮助。

其次,适当放弃自己对固有观念和生活常规的理解,在高校自由的空气里,去尝试不同的活法,不一定要有经验,但是心里要有底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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